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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记忆,走进小镇青年的乡愁与迷茫 |
更新时间:2017-7-10 10:15:47 来源: 人民网-上海频道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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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网上海7月9日电(轩召强)小镇青年——一个活跃于乡镇之间的群体代名词,近年来逐渐成为许多文学、影视作品的主角。如今,随着我国城镇化的高速发展,大量的小镇青年涌向城市寻找机会,而他们的声音,却像是失语者一样,慢慢地隐匿进了时代的洪流里,但总有人仍在坚持书写他们的历史,他们把自己的乡愁和迷茫融入对小镇的记忆。 7月8日下午,由上海文艺出版社主办的,主题为“小镇青年与隐秘乡村——我们书写的这个时代”的读书分享会在思南文学之家举行。曾经身为小镇青年的四位年轻作家郑在欢、魏思孝、张敦和赵志明,向读者分别讲述了自己写作的经历,由此引发了该如何重塑小镇青年形象、如何描写我们逐渐远离的乡村等一系列的创作经验讨论。 作为豆瓣阅读人气作者,出生在江苏常州的赵志明已出版了小说集《1997年,我们买了螺蛳,却没有牙签》、《我亲爱的精神病患者》等多部作品,2014年获得第12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“最具潜力新人”奖项。“小镇青年与隐秘乡村”的主题分享,率先勾起了赵志明对自己童年生活的回忆,“我在江苏常州一个乡村长大的,到初中、高中、大学后一步步远离了以前生活的环境。什么时候感觉到当年的环境一去不复返?是在我大学之后,回去发现不行了,以前一到夏天我们可以游泳的门前小河里不行了,河水已经有点发臭,洗菜、洗衣都不行了。我就在想,原来十年的变化这么明显。后来又想到我们小时候下一场雨,门前的小树芽都冒出来。那个小树芽都是一点大,不可能长成参天大树,那时候我们却会想这个小树芽会不会长成大树?我们就把那个树芽挖出来种回家,以为可以长成大树,其实很难。所以乡村生活有一个好处——人可以变的善良一点。就像韩东写的一首诗:我有过寂寞的乡村生活,它形成了我生活中温柔的部分。但是这个温柔的部分,你要不停回望,才能产生涟漪效应,让你对当下、过去、未来,都会用不一样的眼光去看。” 与生于南方乡村的赵志明不同,小说集《兽性大发的兔子》的作者张敦则有对北方农村生活的强烈记忆,但他强调“乡村经验不是我这本小说的重点,而是一种青年的生活状态”。张敦笔下的青年是从农村出来进入城市,而又不被城市接纳,靠自我奋斗又看不到出路,这样一种年轻人的生活状态。“这也是我本人经历过十多年的生活,它能够给我带来疼痛的东西。把这种疼痛感写出来,是我最开始的一个目的,就是为了自我满足。”他同时坦言,“我知道有我这种生活经历的人应该很多,但是这种生活经历对于写作者来说,有很多人是不屑于写。写作者天生有一种美化自己生活的本能,但对我来说我是不屑于美化自己的生活,我反而渴望把它用更狠的东西把它表现出来,呈现出它本来的残忍的一面。也希望我的小说能让读者,可以关注到这类青年的生活状态。” 青年作家魏思孝则通过自己的中短篇集《小镇忧郁青年的十八种死法》,展现出了“北上广”之外的另外一种年轻人的生存状态,他描写的小镇青年的生活姿态,也是当下中国千千万万个你我见到的城镇生活的一种。同样生存在城市的边缘,生活在出租房中,“漂”一代青年的故事未必发生在所谓的“北上广”,它可以存在于全国任何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未具名城镇里。说起乡村生活对自己写作的影响时,魏思孝笑言,“我的身份是农民,职业是写东西。我写东西肯定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,恰好我是在农村生长的,又是一个小镇青年,这样写作时才有感情,有代入感。” 作为四位作家中最年轻的一个,郑在欢如今的身份既是作家也是音乐人,他在自己的小说《驻马店伤心故事集》中对亲人、伙伴和乡邻的描写既细腻又克制。他认为:“那些残忍、沉痛而又极其有趣的故事,完全吻合这个世界存在的现象和本质。”谈及对“小镇青年”的印象,郑在欢用“警惕的”和“不屑的”两个关键词来归纳。“他们对现在世界发生的事情是很警惕的,他们警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他们警惕城市生活,但是同样是不屑。他们为什么不屑?因为他们不了解,现在世界上的事情是怎样发生,怎样进展的,他们不屑,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。”而对于乡村生活,他坦言“乡村能让我回忆起来很多美好的东西,但是长大之后你发现,这只能是你的情怀”。郑在欢在写作中回望乡村生活时,发现乡村里面每个个体之间都是隐秘的,“比如我父母之间的感情、我爸和我奶之间的感情,都有隔阂。他们对于彼此来讲为什么有那么多隔阂?我发现实际上是人际之间有太多的问题。如果我们可以像平常交流一样,把我们的教养传播出去的话,我觉得这对于所谓小镇青年是好事儿。” |
编辑:Zhanglin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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